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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节 (第1/4页)
??薛正君闻言怔住,又想起薛迹看他的眼神,不寒而栗,他竟知道他父亲的真正死因吗?他连忙辩解,“这个逆子一直怨我恼我,从不将我视作嫡父,是他有意污蔑!” ??而薛正君的神色落入薛芩的眼中无疑是心虚之举,她已经不需要再问了,她走出房中,看着天上满月,十九年前的今日,她生下了迹儿,可未尽母亲之责,当年她任性之下纳了他的父亲,却也没有夫妻之义,错的人是她,甚至自严墨死后,她未再纳侧室,也不过是害怕重蹈覆辙罢了,而她如今能补偿迹儿的,便是不去沦为萧家的附庸。 ??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??而长宁没有想到,自己身为皇帝,竟被皇城中的巡卫拦住,带头之人不知马车中人的身份,只道她们违反了宵禁,随行的侍卫未得长宁允许,不敢泄露她的身份,只是却也不让那些巡卫靠近。 ??薛迹看向长宁,有些愧色,“是我执意要同母亲说话,拖延了时间,这才……” ??长宁拍了拍他的手,隔着马车道:“你是何人?” ??带头之人道:“吾乃京都巡卫司统领沈檀,你既违反禁令,理应受罚!” ??长宁饶有兴致问道:“那我应该受什么样的刑罚?” ??沈檀冷声道:“犯夜者,笞二十。”而后命令身边人道:“还不快把她带下来!” ??那些护卫齐齐拔剑,沈檀斥道:“天下脚下,尔等焉敢放肆!” ??只听马车中人吩咐道:“住手!”长宁将车帘掀开一角,“若我是达官显贵之人,你也敢这般?” ??沈檀冷哼一声,“我按规矩办事,管你是谁!” ??长宁这才正视马车前的立着的这个有些不近人情的女子。 ??沈檀却不再同她多说,似乎当下就要将人带走,长宁掏出一块玉牌,让人拿给她,沈檀接过玉牌之后,只见上面写着的乃是“永宁公主”四字,这是当今皇帝昔日为公主时的封号,沈檀立刻明白过来,连忙带人跪了下去,“微臣拜见陛下!” ??长宁透过车帘道:“方才说你叫沈檀?” ??拦了皇帝车驾,可是死罪,沈檀额上出了一层薄汗,长宁却笑了笑,“你倒是尽忠职守。” ??沈檀正在想这话究竟是何意,可马车却已经在她面前离开,直到第二日,宫中来人,沈檀得了旨意,皇帝不仅没有责罚她,反而封她为禁卫军副统领。 ??而皇帝触犯宵禁之事虽未传开,但萧璟却还是得了消息。自从上次他和长宁不欢而散,他便一直在立政殿中闭门不出,这忽然听闻了她的消息,竟是她带着薛迹出宫,萧璟抚着胸口,他近来胸前时常闷痛,宫中太医却说他这是情志不舒所致。 ??前几日萧璟身子不适,立政殿请安之事也一并免了,今日各宫君卿一同过来,如往常一般坐在殿中等着君后起身,但昨日薛迹生父得封之事一出,连长宁带他出宫回府之事也一并传得沸沸扬扬,不少人起了不满之心。 ??而不知他是不是有意来晚,贤君见他不在,阴阳怪气嘲讽一句,“寻常命夫得封,或是因为母族,或是因为妻主,也只有这荣卿的父亲与旁人不同,是因为一个得宠的儿子,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!” ??云侍君笑道:“贤君快别这么说,臣侍的父亲什么都没有,您这话一出口,岂不是让人笑我们没用吗?” ??贤君懒懒道:“你当然是没用,本宫可还记得你和荣卿是一同入宫,如今人家都已经是卿位。” ??关行云看了薛晗一眼,“贤君记错了,臣侍是同薛侍君一同入宫。” ??贤君闻言嗤笑一声,对众人道:“是啊,倒真是本宫记性不好,竟以为荣卿是选侍之身入宫的,原来是薛侍君啊。” ??殿中坐了几个新人,有不少便是之前的选侍册封的,贤君这话是在有意揭薛迹老底,告诉众人,他只是个会爬床的媵侍罢了。 ??薛晗红了脸,“贤君你……